窗外的蝉鸣吵得人头疼,我第108次把玉玺往奏折堆里一扔,瘫在黄花梨龙椅上发呆。三个月前我还是个996的程序员,现在却要面对二十三省旱涝灾情、北境蛮族叩关、后宫妃子争宠的三重暴击。谁说当皇帝爽来着?这分明是开了地狱难度的模拟经营游戏。
记得第一次上朝,户部尚书报出"国库结余-87万两"时,我差点从龙椅上滑下来。看着底下那群老狐狸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,突然想起前司财务总监每月汇报时的同款表情。
项目 | 永和元年 | 永和三年 |
粮仓储备 | 120万石 | 890万石 |
商税占比 | 18% | 43% |
看着兵部递上的"请拨200万两购马奏折",我默默把咖啡杯换成青瓷茶盏。现代企业并购那套,用在军队建设上竟意外合适:
上次秋狝时,看着改良版八牛弩三百步外穿透铠甲,兵部尚书激动得差点摔下马。但真正让我得意的,是让火器营和工部联合研发的"突火枪2.0版"。
某日翻到司天监的"荧惑守心"奏报,突然意识到搞科研的重要性。
现在御花园里跑着改良水车,太医局开始用显微镜观察疟疾病原,连尚食局都搞出了罐头保存技术。就是钦天监正总追着我问:"陛下说的那个叫爱因斯坦的西洋人,何时能来交流?"
有次微服私访,听到茶摊老汉说"如今县衙放粮比米铺伙计还利索",比收到万民伞还开心。摸索出的民生三板斧:
看着各州报来的新生儿数量曲线,突然理解现代国家为什么看重人口结构。现在户部的黄册,可比Excel表格壮观多了。
某次早朝,看着两派大臣为治河方案吵得面红耳赤,恍惚回到产品部和技术部的撕逼现场。总结的生存法则:
现在内阁呈奏折会附带甘特图,六部有自己的季度OKR,连言官弹劾都开始用数据说话。就是老首辅总念叨"祖制不可违",每次见他我都默默把《资治通鉴》翻到变法篇。
红烛高烧的夜晚,对着八十斤重的冠冕发呆。学会的减法哲学:
现在每天能省出两时辰读书习武,偶尔还能去梨园客串鼓手。就是内务府总管经常幽怨地说:"陛下,礼制规定的仪仗真的不能再减了..."
暮色中的宫墙染上金边,我合上最新版的《永和政要》。远处传来孩童背"奇变偶不变"的读书声,突然觉得当皇帝这事,好像也没那么糟糕。